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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故事背景

“玻璃大王”曹德旺入美寻找投资契机建厂，以应对通用公司要求，并扩大全球市场占有率。 (枪稿 2019)

这是历史背景，节省运费。

在《美国工厂》的镜头里，那工厂中最中国式的主角也有休息的时候，和工友们去钓鱼，与自己的两个孩子在院子的草坪上玩耍，他们可曾明白，这样的休息权利来自于哪里？某些人善意的施舍，外部给资方施加的道德压力，法律保障，还是其他什么？他们嘲讽的和想扭转的，是否会有一天会吞噬自己？高强度低尊严的劳动，是否是我们谋生的唯一法则？而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大后过上怎样的日子呢？ (枪稿 2019)

这部电影的高明之处就是什么都不回答，什么都要观众去想，给他们的内心种下一个种子。

2 工会

美国工会的诞生与壮大有它的历史原因，最初维系着做工者最基本的权益，但在今天，在一些人眼中，它变得臃肿又低效，成为了一个阻碍效率的障碍物。 (枪稿 2019)

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却是效率的阻碍物，这导致了资本不投，有失业的风险。

按照美国法律，在没有工会的工厂，如果工人有意见，可以直接向工厂的管理层提意见。 (曹柠 2019)

不需要通过工会。

从70年代起，美国的反工会咨询行业稳步发展，福耀雇他们来说服员工投反对票。 (曹柠 2019)

所以纪录片里面这些人是反工会咨询行业的。

The only thing the union’s gonna do is keep the bad workers. 女士，工会唯一要做的就是留住那些坏员工。 And the good workers, it’s just gonna go along like it is for us. 而好的工人，就会像我们一样。

奥巴马为什么要买这个片子？我认为他就是发现了这个问题。 (新京报 2019) 但现在决定一个企业是否需要成立工会的权利交给了这个企业的工人。由这些工人自己投票决定，是否需要成立工会。 (新京报 2019)

工会制度需要修改。

对工会不好的想法在电影中也在表现，说明看了工会不是必须的，这在美国的制造业正在思考。 工会会去听那些差员工的声音，只会留住差员工。

在曹德旺看来，欧美的工会制度已经不适合制造业的发展，美国制造业的衰败就是由工会引起。“奥巴马为什么要买这个片子？我认为他就是发现了这个问题。” (新京报 2019)

曹德旺也认为奥巴马也是看中了这点。

因为那个（工会）没有希望，通用怎么倒掉的？通用就是死在工会上面！ (新京报 2019) 工会为求自保，也提出要培养自己的骨干，这就导致了在以国家为单位来说是必不可少的竞争力(劳动力)的散失。如今美国企业劳资双方的矛盾实质是政党之间主张的矛盾，这对一个国家制造业发展的损害不亚于汇率扭曲。 (新京报 2019) 第一次列席参加这家工厂的会议，我一看——这边一排是各个部门的总监，这边一排是工会派往各部门监督总监的工会干部，也就是说，一样的工作两个人来做、来管理，你说工厂的效率还能剩多少？分一下，也就剩两三层的效率，你工厂不死都不行。所以，工厂有工会，绝对不行！ (新京报 2019) 工会和工厂不是对立的关系，是靠干部的支持、资金支持，福耀才有了快速发展。福耀的文化是——工厂作为企业为发展积累资本，工厂作为学校为发展培训干部。但美国就不一样了，在美国工人加入到工会之后就不能成为行政干部或者管理者了，这是一个致命伤。 (新京报 2019)

工会的问题主要是需要两套干部班子，养闲人。

3 自动化

干了两年半之后，罗伯还是被解雇了，理由是操作电脑系统的动作太慢。 (曹柠 2019) 在技术变革面前，中国老板和美国工会的矛盾不再突出，“敌人”成了自动化。 (曹柠 2019)

这一点不能怪中国老板了，这是自动化的结果。

福耀慢慢自动化，很多人面临失业。 因此最后的敌人不是工会，而是自动化。 如果没有下一次技术革命，创造新的岗位，那么都会面临失业。

其实，这样的消散可能只是第一步，更尴尬的是，无论你是否努力，是否接受低尊严的工作方式，更无情的智能机械时代终究会降临，那些刚刚还在争斗的中美工人，都将成为炮灰，共同成为消散的下一个障碍物。 (枪稿 2019)

你想要争斗的哪个制度好，其实不是关键，关键是，智能机械化只会把双方都淘汰。

4 工业化的必要性

曹德旺同时提醒，中国前些年学习美国的去工业化，大量的资金都流向了房地产等，制造业被边缘化了。“随着制造业成本不断提高，中国制造业产品可能会失去竞争力，也可能会引起国家竞争力下降，这必须引起中国人的警惕。” (新京报 2019)

工业化的必要性。

另一方面，现在很多年轻人宁愿做超市物业的保安、宁愿送外卖，也不愿意去工厂了，这也是中国制造业面临的一个困境。如果中国继续去工业化，年轻人养成了习惯，更不愿去工厂干事儿了。美国俄亥俄州用补贴鼓励学生入读技校的做法，我们中国应该马上去跟进，可以多办点技术学校。中国还没有工业化，不要学人家去工业化的那一套。 (新京报 2019)

核心在于中国没有一个扎实的工业化阶段时，不要老是想着去搞房地产和金融业。

5 房地产和金融

曹德旺：看了一点，有说好，有说坏的。有人说我是资本家，那是他的观点。他们忽视了一点，我是荣获世界级企业家荣誉——安永全球企业家大奖的唯一中国人。 (新京报 2019) 曹德旺：我认为也是有关系的。我捐钱做慈善想证明，我不只是为了赚钱而赚钱，我是为了让国家更兴旺更发达。因此，我不做房地产，不做金融产品。 (新京报 2019)

不做房地产，不做金融产品，曹德旺很有秉性。

制造业企业去融资，财务报表一拿出来，负债率达到60%、70%，银行就不给贷款了。但房地产企业的负债率甚至可以达到120%、130%，既然房地产企业也是有限公司，以出资资本向社会负责，房地产企业的负债率都超过百分之百了，房地产企业还用什么向社会负责？我只是希望把制造业企业和房地产企业平等对待。 (新京报 2019)

对于房地产企业可以作为有限责任公司，并且杠杆率很高这个事实，曹德旺有一个非常平实的观点。

6 真实性

曹德旺：他（导演）怎么和奥巴马总统联系上的，我就不清楚了。我猜测奥巴马夫妇应该在去年（2018年）年初买了这部纪录片（的版权）。为什么呢？因为在去年年初的一天，导演夫妇突然说要请我吃饭。我那天到了吃饭地点一看，我在美国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去过这么好的吃饭地方！那天晚上吃饭花了不少钱，我要求买单，导演说不行，我请你吃饭我买单，因为片子卖了！我问他卖了几块钱——因为我相信不会卖很多钱，但导演只透露买家公司挺有实力，没和我讲买主是谁，直到最近纪录片播出后我才知道奥巴马总统是纪录片的出品人。 (新京报 2019)

导演一直没有透露给曹德旺。

7 曹德旺

曹德旺是中国企业家中的“异类”，他有很多标签，乡土企业家、玻璃大王、首善、反倾销胜诉第一人。但他的低调经常令人忘记，他是中国少数真正懂国际化经营的顶级企业家之一。 曹德旺来到俄亥俄州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控制成本、占领市场。“中国天然气2块2一立方，美国只要7毛钱，美国的电价也只有中国的一半，才3毛钱。”汽车玻璃运输成本高，为了留住美国车企这些大客户，在美国办厂是最佳选择。(曹柠 2019)

一个非常懂国际化竞争，“老派”经济学思维的人，就是“控制成本、占领市场”，挺敬佩的。

1946年生人的曹德旺，父亲曹河仁曾是著名的永安百货的股东。 (曹柠 2019)

  1. 上海永安百货的四小姐–郭婉莹。
  2. 曹河仁

8 奥巴马

而幕后的那个人是奥巴马，美国的前总统。 (曹柠 2019) 1961年，奥巴马出生在出生在美国夏威夷州檀香山市。 (曹柠 2019) 2013年，奥巴马提出要恢复制造业大国地位。 (曹柠 2019)

因为出生在美国，决定了奥巴马传奇的一生。

附录

参考文献

新京报. 2019. “曹德旺首次谈《美国工厂》：有些镜头丑化了我的工厂.” 陆家嘴扫地僧. 2019. https://mp.weixin.qq.com/s/r4e9momtVvjeXJrJZ08jFw.

曹柠. 2019. “奥巴马拍下了曹德旺的美国工厂.” 南风窗. 2019. https://mp.weixin.qq.com/s/vyq5p76ooTsvKhCU2FVsZQ.

枪稿. 2019. “换个角度看《美国工厂》.” 虎嗅. 2019. https://m.huxiu.com/article/315196.html.